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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向 / 後段會有腐向

►波西傑克森套用飢餓遊戲世界觀的衍生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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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那是個和往常一樣太過昏暗的清晨,潮濕的空氣中漫布海水的鹹味,重到像一伸出舌頭就能嚐到一顆顆鹽的結晶。透過房間那扇快被白蟻蝕光的木窗,即使外頭一片看不透的黑寒的直令人發顫,但屈膝坐在毛毯上的那人透過胯下的生理時鐘清楚知道接下來一整天的繁重工作早已隨著早晨一道來臨。
    他沒有起身,仍然看著外頭的景象,像在期待一個永遠不會出現的奇蹟。
  「波西,起來了。」房門外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喚,奇蹟並沒有跟著他的期望降臨。
   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想,至少是個嘗試。
  

   波西‧傑克森從麻得人背脊發疼的木頭地板站起身子,用睡覺時被凍得慘白的雙手推開早就沒有門把的木門。
   他的媽媽莎莉‧傑克森在窄小的屋內中,透過天花板上唯一一顆燈泡昏暗的照明下,他看到她站在被煙燻成黑色的爐子前,用大鍋煮著由各種野菜和幾塊風乾後的鹹魚所組成的魚湯。   
 「早安。」波西說,嘴巴冒出一陣白煙,「還有,我看著自己的腳睡著。」
 「親愛的,我知道那條毯子已經不夠你蓋了,但你也不用每天一早都提醒我一遍啊。」莎莉沒有停下動作,持續轉動鍋勺。
  這就是他溫暖的小家庭,只有他和他最親愛的媽媽。波西抬起腳尖,小心翼翼的繞過的地板上渣腳的木屑,他並沒有在家中穿鞋子的習慣,而這個習慣總被常來他們家做客的鄰家女孩瑞秋‧戴爾責備。
  波西拉開餐桌旁一張搖搖欲墜的鐵椅,這是他用前幾天工作完回家時在金蘋果海峽裡頭找到的鐵片做的,他想可能又是哪艘可憐的小船被暗流給捲進去後剩餘的殘骸。
 
 「魚湯味道真香。」他坐在餐桌旁,看著媽媽經年累日曬黑的側臉。

 「拜託,這可是出自莎莉‧傑克森的手,你不得不承認這太吸引人了。」莎莉揚起一邊眉毛,看著自己一頭亂髮的兒子。

 「對一個18歲的青少年炫耀自己廚藝的媽媽燒的菜顯然不會對任何一個人產生你所謂的吸引力,抱歉了。」波西學著媽媽的動作,也跟著揚起深色的眉頭,這動作讓這個頭髮像刺蝟般的男孩看起來更加滑稽,莎莉不禁哈哈的大笑起來。
 「我的天啊,波西!去整理一下頭髮好嗎,你看起來像隻暴躁的小海膽。」

 「謝謝讚美,我深信海膽一直是種可愛的生物。」

 「趕快吃完飯出門,你不會想被那個暴躁的皮爾斯修理的。」莎莉將湯碗放在兒子面前,自己也跟著在餐桌對面坐下。

  皮爾斯是波西工作的那艘船的船長,嗜酒的個性廣為人知,醉酒的時間比清醒時還多。據說在那毛躁的鬍子和終年油膩的大衣下曾經是個家喻戶曉的航海英雄,但如今只剩下一個滿身魚腥味的暴躁老頭與一段令人懷疑的風裡言。
 「哼,這還得看他有沒有喝醉到連海膽和我都分不清楚。」波西攪動湯匙,「說真的,我應該留著這個髮型。」

 「隨便你吧,你今天做完工作記得在中午趕到廣場參加集會就好,你會和瑞秋一起去,對吧?」莎莉調侃的透過湯碗看著自己的兒子。

 「我和瑞秋之間沒什麼。」波西受不了自己的媽媽一再的開這種玩笑 ─ 最可怕的是,他覺得她不是在開玩笑。

 「好吧,我一向是很開明的,我一個老寡婦唯一的願望只希望能在死前含飴弄孫。」

 「噢,我真是受夠妳了!」波西忍不住微笑,這就是他在這世上最親愛也最混蛋的媽媽。
  他們母子倆閒話家常了許久,傑克森太太被他的兒子逗的呵呵笑,他甚至還扯開嗓子唱了幾首水手小調,一首是他前天在皮爾斯的船上擦舷緣時聽到旁邊的幾個水手唱的,另一首則是他們第四區人人都會哼的小曲,他們倆都跟著哼唱起來。
  他們歡笑、暢言所談,比平時每個早晨聊的都還要久。
  在每年的這一天他們都是如此,像是不希望留下任何遺憾的開懷大笑。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抽籤日,而波西知道除了從滿12歲那天直到至今18歲每年所投下的那7張寫著自己名字的籤外,在那個透明的圓型籤筒中至少還有十幾張家裡為了兌換糧票而投入的籤。這是對窮人極其不公平的制度。
  實在太不公平了。
  波西哈哈大笑,被他媽媽模仿抽籤日主持人妃比‧萊尼那誇張的髮型而逗笑了。
「天啊,我真懷疑那女人今年到底幾歲了。」莎莉開始收拾桌上空掉的湯碗,「我幾乎是看著她長大的。」

 波西微微合頤,看了一眼窗外逐漸亮起來的街景,他估測現在大概快清晨5點。「我想我真的該出門了。」

 莎莉翻起白眼:「你早該出門了,我也要到保羅那裡上班去了。」
我一工作完就去廣場,絕對不會耽擱。」波西邊說邊套上他一塵不變的漁夫裝,那是件黑色的防水連身工作服,有些地方甚至被海水沖成了淡灰色。但對一個在海上工作的孩子而言,美觀不是最重要的,重點是簡便與實用性。
  要是有種東西叫漁夫時尚,那他肯定走在潮流最尖端,波西這麼想著邊套上硬咖啡色的塑料雨靴,他常常這樣安慰自己。

  當他走出家裡那扇嘎嘎作響的木門時,心情是雀躍的。
  沒錯,雀躍著去上班,他知道這很怪,但沒什麼阻止的了他對大海深深的迷戀。其實去掉一些船上較為繁重的事務,波西對於這份海上工作是很享受的。他喜歡當自己操縱伸降索把桁端伸到桅杆上時,陳舊的木料與帆布發出的摩擦聲;他也喜歡皮爾斯的漁船順著風面航行時整艘船沉穩的脈動;但他最喜歡的是那陣陣沁人心脾的海風,他會讓風順著自己黑色的亂髮通過,享受那種他從未擁有過的自由感。
  他愛海,這也讓他愛上海上的一切事物。
  大家都說莎莉‧傑克森與他過動的兒子都是怪人,他們一直受到第四區其他人的歧視,當然不只是因為他們的貧窮,更有大部分原因是有關波西的出生,莎莉當初是全身濕透的抱著還是嬰兒的波西倒在被都城用鐵網圍住的森林中,過了不久後被附近的偷獵者發現而獲救的。
  但在母子倆都恢復健康後,莎莉絕口不提波西父親的來歷,這讓很多從她小時候就認識她的居民對這個父母都在海上身亡的孤兒女孩多了許多想像空間,一時大街小巷都在傳著莎莉‧傑克森與她那神秘情夫的謠言,甚至還有個版本認為波西的父親搞不好根本不是人類。

  那對當時僅有21歲還得孤身照顧波西的莎莉一直是段辛苦的日子,但她還是撐過來了,母子倆都是。
  現在大膽公開的攻擊少了,但偶爾的冷嘲熱諷與大眾輿論還是存在著。波西還記得小時候去上全區唯一一間小學的第一天沒有任何小朋友來找他攀談,因為他們的父母都告誡著自己的孩子:傑克森是怪物的小孩。就連老師也對他愛理不理,就算曾有一次他實在受不了了,而一個人跑去海邊一整天都沒去上課,也沒有任何人發現。
  但現在想起來,波西認為他們發現了,只是並不在乎。
  這些陳年往事到波西現在成年了,仍然不斷糾纏著他,他也不是沒問過媽媽自己的父親到底是誰,只是換來的通常是一個微笑與一星期的飯後洗碗。波西如今懂的不要讓那些事盤據自己的腦袋會比較輕鬆,自從他有這樣的想法後每天都過的沒再像以往那麼沉悶。
  更重要的是,他還認識了一個比他的個性更加古怪的女孩。
  她是第四區區長的女兒,從小就在富裕的環境中長大,也是波西人生中第一個不知道能不能稱上朋友的好朋友。  
  他和瑞秋是在波西通常結束一整天的工作後常去的海角相遇的,波西還記得當他看到以往的老位置被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紅毛女占據時,自己是如何努力控制脾氣的向前想請她另移他處,他也記得當自己向她努力解釋完後,瑞秋如何皺起眉頭、用一種凌厲的眼神打量他。
 「你花錢買下這裡嗎?」

 「並沒有,但我˙˙˙」

 「我並不是在說自己是美女,但我坐在這裡看書傷了你的眼嗎?」

 「也沒有,可是˙˙˙」

 「既然這樣,那我想你也沒什麼好理由叫我離開的。」 
  之後的每天他們都會在這個海角碰上對方,一開始像是一種孩子氣的堅持,久而久之卻變成了默契。他和瑞秋從最早的敵對,成了基本的招呼,最後還問起了對方的姓氏與家庭。這份莫名其妙的友誼一持續就持續了3年多,現在他們甚至還會互相拜訪對方的家庭!幸好的是瑞秋家裡的人對於波西和他媽媽一直是少數站在支持的那方,而且他們對於傑克森式的幽默顯然沒有反感,兩家相處的甚是和諧。
  「只要媽不再對我暗示瑞秋將是一個多麼聰穎且機靈的媳婦,或許我能更放開心胸和她交朋友。」波西喃喃低語,在其他水手的指示下開始擦起船舷。

 海岸旁接近正午的烈陽曬的人昏昏欲睡,他暗自打算等中午的抽籤日結束後,要偷偷的到森林找些多汁的苺果到家裡和莎莉一起享用,或許找瑞秋一起。
 

 

波西只希望在那之前不要出任何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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