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mp Teenager

►腐向

►波西傑克森衍生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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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和以往一樣寧靜的夜晚，混血營的空氣中總是有著濃濃的麝香以及大地緩緩的鼻息，永遠不變的天空中掛著那一千零一顆星辰，波西很熟悉這片天空，熟悉到只要任何一顆星星沒有照常來上工他都能感受到少了些什麼。

而那十二座天神小屋正安靜的矗立在那，他慢慢走過各個小屋，光是看著門就知道哪間是哪個天神的房子，那扇用檀木雕成雙頭蛇的是荷米斯小屋、那間被長春藤纏繞住的是狄蜜特的小孩、而那棟散發著淡淡月光的則是阿蒂蜜絲獵女隊的專屬住所˙˙˙˙˙˙

接著他來到了最大的三間小屋，波西知道回到家了。

他拉開用貝殼拼成的房門，鹹鹹的海風竄入鼻腔，搔過雜亂的頭髮，海神之子感覺好極了。

波西放下沉重的行李和心情，現在的他一心只想抱著那床柔軟的羽絨被走進另一個世界 ─ 至少目前到這裡都如他所願。

波西看看四周這個再熟悉不過的環境，明明是和往常一樣的牆壁、床鋪、窗戶和味道，一切卻被某個不該屬於這裡的人事物打亂了。

就像是有人往一杯清澈的開水中加了一滴黑色顏料，不用攪拌就會自己散開。

波西看著床邊另一頭比平常看起來還要更加陰沉的男孩，頓時覺得十分好笑。

「我就說啦，我們兩個˙˙˙」波西發現自己的聲音因為緊張而變了調，輕輕的乾笑幾聲，「不、不可能的啦。」

「不行，你答應過我的。」尼克抬起頭和波西對視，他眼中的執著跟波西想逃離自己房間的想法一樣多。

波西在去年的今天答應尼克會讓他吻他。

說準確一點，是在尼克去年的生日時答應的。

「我們不能唱個生日快樂就好了嗎?」

「你答應我的。」

「可以反悔嗎?」

「˙˙˙不行。」

對於這個約定，他不是後悔，是後悔死了。

這件事要從頭說起也些麻煩，他和尼克交往至今已一年多，但兩人比起情侶或許還更像一對感情甚好的兄弟；說起「約會」的內容更是令人慘不忍睹，不乏一起到訓練場練劍、晚上到果園看看星星或跟著荷米斯小屋的史托爾兄弟一起去惡整戴歐尼修斯(當然是在祂睡著時，可沒有人想變成任何一叢野莓)。

唯一不同的是心跳不會騙人，偶爾還是會有令兩位青少年意亂情迷的時刻，這顯然是無法避免的。

同樣無法避免的，還有波西多到裝不下的良知。

波西對於和同性間親密接觸的知識只限友好的擁抱與擦頰，雖說他知道兩個男孩子可以一起做的事情有很多很多，甚至在小學的電腦課時就因為好奇而早早看過了GV，但重點是他想都不敢想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何況對象還整整小他4歲，他的良心告訴自己不能這麼做。

他知道這種想法對尼克不公平，但他就是沒辦法不把他當孩子看，這種壓抑的情緒令人感到煩躁，去年的今天成為一個爆發點 :

「嘿，我可不想犯罪。」波西在第一百萬次推開尼克和自己一樣發燙的腮幫子後，困難的笑道。

但尼克並沒像以往一樣沉默不語的別過頭，結結巴巴的說著對不起、我很抱歉。

他的反應令波西驚訝，甚至有些驚慌。

「為什麼?」他的眼神黯淡下來，「因為我還小嗎?」

這句兩人再熟悉不過的話比任何事物都沉重。

愧疚壓的人換不過氣，海神的兒子亦然。

「不! 尼克! 我沒這麼說˙˙˙」

「但你就是這麼想的，我的天神啊，別說了。」他忿忿的看著掌心，像是要在上面燒出一個黑洞，「我今年滿14歲了。」

「你今天滿14歲了。」波西說，「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

尼克沒有說話，他不知該氣波西還是氣自己，最後只能跎廢的垂下肩膀。

波西看著他，頓時有些心軟，自己怎麼能對一個男孩這麼不忍心?

「唉，好吧。」

波西側手將對方過長的深色劉海撥上去，這個舉動讓尼克著實嚇了一跳。

額頭上溫柔的觸感卻不是騙人的，那是個蜻蜓點雨的吻，沒有任何情緒上的附加品，只是個平凡簡單的吻。

「生日快樂，小子。」波西說，海綠的眼睛中充滿紊亂的線條，他也感到一樣緊張。

那一道道的線條確實是大海的波動，尼克想。

「至於其他的，等你在大一點再說吧。」波西清清喉嚨，「或許再幾年，等你跟我一樣高。」

尼克露出笑容，他現在才發現自己有多久沒有笑過了。

「「明年，等我15歲，換我吻你了。」」

尼克說，露出和當時一樣的笑容。      

這讓波西不禁氣自己的好脾氣、氣自己的縱容。

「只能一下，就一下。」

15歲的男孩把腦袋湊上這個19歲的大男孩面前，這是屬於他們兩人的寧靜夜。